小丫迎来她第二个中秋节。
我关掉房间的灯,让月光从窗口流泻进来,然后把小丫抱到窗台上。
“小丫,月亮在哪儿呀?”我问。
小丫抬起头,用手指了一下:“那。”
“月亮大不大呀?”
“大。”
“圆不圆呀?”
“圆。”
“亮不亮呀?”
“样。”
她的眸子里闪着月亮的光芒,很亮,尽管她还不会说“亮”字。
我接着问:“月亮上面有什么呀?”
小丫怔住了,看了我一下,又把目光投向月亮,像是要找寻上面究竟有什么。
我又问了一句:“想想,有什么呀?”
小丫脱口而出:“奶奶!”
我和她奶奶大笑,小丫看着我俩,也肆意笑起来。
不知小丫为何会说出月亮上有奶奶。或许孩子只能从身边熟悉的事物中选择答案,正所谓存在决定意识;或许是孩子有自己的童话世界,独具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思维;或许是把孩子问急了,孩子信马由缰误打误撞的乱说一气。孩子总有孩子的道理,然而我们这一笑,给了小丫一个刺激的反馈,等于在她头脑里把月亮上有奶奶这个答案固化下来了。再问她月亮上有什么,她有些狡黠的看着我们,笑着说:“奶奶、奶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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